今年2月,我在北京八中举办了一个为期三天的研讨会,向该校的英语教师传授耶鲁的“细读”法。
我们读了约翰·勒卡雷的《冷战谍魂》的第一章,然后我向诸位老师提出了三个问题。那是一天的什么时候?几月份?几个角色多大年纪? 这些问题看似简单,但是为了回答这些问题,老师们必须自己去分析文字、角色之间的关系以及作者的意图。
在耶鲁念英语专业的四年间,我一直在做这样的训练,只是那些文本更复杂、节奏更快、问题更抽象,但思维过程是一样的。即使在今天,我还是会像看书那样去探察人、探察情境。
比思考能力更强大的是学习能力,这是耶鲁教我的第二件事。在耶鲁,我们得选修四个学科的课程——语言、人文科学、社会科学和科学,所有学科都专注于开发我们的元学习,也就是对我们处理、理解和使用信息和想法的方式进行分析和控制的能力。在本科的研讨班课程上,我们最后往往要写一篇学期论文,要做论文,我们不得不先提出一个研究课题,然后通过研究来形成一篇论文,我们在研讨班课程上就自己的想法展开辩论,这有助于我们对论文进行打磨。
今年,我给成都的这群小学老师上了一节课。在本文开头提到的那个8月天,我把这些研究问题交给同辉学校的新老师,教他们元学习。那个上午,大家都很沮丧,下午我让老师们自己写研究课题,这是要求最高的元学习技巧。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我跟他们一起打磨问题,使其更具挑战性,以激发学生的创新思维,并且能采用各种研究方法。比如,我们把“中国电影史上最受欢迎的电影是哪部”改成了“中国哪部电影里的狗最多”和“世界上的哪处建筑在电影中出现的次数最多”。上网搜一搜中国电影史上票房最高的电影就能找到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但另外两个问题就没那么简单了:学生需要思考和研究不同的可能性,搜集证据,并且对结果进行比较。
我原本觉得那次工作坊并不顺利。所以,当所有的老师都告诉我他们受益匪浅的时候,我感到很意外。然后我记起自己在耶鲁大学的元培训,我的教授在研讨班课程上抛出的大多数问题,都伴随着长时间尴尬的沉默,但是几个星期之后,我还在脑海中回味、重演着那些问题。这个过程,现在正在同辉学校的老师身上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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