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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大轰炸民间对日索赔的曲折历程:虽败诉但不会终止

2015年05月05日 09:24:23 来源: 北京日报

  二战之中,德军占领了巴黎,很多德国人前往毕加索的艺术馆参观。据说,有德国军官看到《格尔尼卡》扭曲、惨痛的画面后,十分费解地问毕加索:“这就是你的杰作?”毕加索答道:“不,这是你们的杰作。”

  《格尔尼卡》是警示战争灾难的文化符号,也使格尔尼卡的悲剧永远留在了人类伤痕累累的记忆中。不过,对比轰炸的规模、损失程度和实施者的战略意图,重庆大轰炸都要远远超过格尔尼卡轰炸。

  法西斯德国在无差别轰炸上倒是不甘居于日本之后。日本开始重庆大轰炸几年之后,地球的另一端,另一个被称为“雾都”的城市——伦敦遭受了德国的无差别轰炸。其轰炸范围更扩大到了英国几乎所有的工业城市。

  但是,若论无差别轰炸的提出和“理论构建”,日本可以说是始作俑者。

  1938年10月,日军占领武汉。此时的侵华日军,已经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中华民族的浴血抵抗、中国广袤的国土纵深,已经让他们无力再发动数十万兵力规模的决战,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所谓的“一击制胜”、“三月亡华”都是蛇吞象的吹牛而已。

  陆地上的大规模进攻无力为继,侵华日军亮出了早已打磨好的空中屠刀。

  日军占领的机场,距离重庆已经不到1000公里。重庆被套在了日本轰炸机投弹的瞄准镜正中。

  “雾都”的屏障

  记者4月初到达重庆采访,仲春天气凉爽,时有小雨落下。几天中,天一直没有放晴,只是略有遗憾,早晨的薄雾若有若无,没能体会到著名的“雾都”景象。

  对于雾,重庆人并无好感。可在抗战时期,浓雾却是笼罩山城的一层天然防空网,使日机无法肆虐空袭——那几乎是唯一可靠的防空屏障。

  日本对重庆的第一次轰炸发生在1938年2月18日。9时18分,敌机飞过涪陵,重庆城内几十处报警站一同响起急促的报警声,全市行人车辆绝对禁止通行,热闹的山城顿时空寂。

  18分钟后,日机在重庆东郊广阳坝上空投下了第一颗炸弹,又向机场、莲池湾无线电台、陈家小学堂院子等地连连投弹。顷刻间,弹片横飞、浓烟四起,惊叫哀鸣之声不绝于耳。

  日军对重庆的第一次轰炸,仅出动了9架轰炸机。据事后推测,这些飞机应该是1937年刚刚投产的三菱96式陆上攻击机。它的航程达4400公里,是当时唯一能从日本占领区起飞轰炸重庆的机型。不过,这种飞机为了增大航程而牺牲了载弹量,每架飞机只能搭载800公斤炸弹,轰炸效果并不理想。

  当时的重庆,防空设施、高炮阵地及防护避难设施等还在筹建当中,所幸日军的此次轰炸也是试探性的,才没有造成更为严重的损失。

  这之后,重庆平安度过了8个月。10月4日上午,低沉而持久的防空警报再次响起,重庆市区第二次遭受了轰炸。与前一次轰炸一样,此次轰炸也只是日军的试探性动作,规模小,时间短。不过,这时日军的轰炸已经不再需要超远距离奔袭。武汉的陷落,使日军有了最方便的空军基地,日军将原武汉万国赛马场和华商赛马场改建成以“W基地”为代号的空军基地,可停降200多架飞机,并由第一飞行团团长寺仓正三少将指挥,完成一个半月的远程航空作战和轰炸训练,在长达5年半的轰炸中,“W基地”是日军轰炸重庆的主要基地。

  这时候,给日军轰炸造成最大干扰的不是重庆的防空力量,恰恰是笼罩这座“雾都”的云雾。

  每年的10月至次年的5月,是川渝地区的雾季,大雾弥漫,能见度低。轰炸机在云层之上,很难寻找到目标。有不少的炸弹被扔到了重庆郊区的农田水塘。这一时期,日军的轰炸带有训练性质,规模并不算大。他们在等待着重庆的大雾散去。

  而国民政府也在紧锣密鼓地购入飞机、高射炮,挖掘防空洞。但是,防空与空袭的力量对比极不对称。

  1939年初,美国援华空军“飞虎队”队长陈纳德有一次重庆之行。那时“飞虎队”还没有成立,陈纳德的身份是国民党空军顾问。“飞虎队”成立于1941年,主要驻地在云南昆明,也并没有实际参与重庆的防空。

  到达重庆的第一天,陈纳德就亲身经历了日军轰炸。他乘坐的船正行驶在嘉陵江上,日本的炸弹落了下来,所幸没有直接命中他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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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李志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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